为了报复害我双腿残疾的死对头，我嫁给了他那个身为武道宗师、却走火入魔瘫痪在床的师父。
新婚夜，武道天才叶凌踹开练功房的门，像头狂暴的猛虎，扣着我的脉门骂我“不知死活”。
他以为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、只想偷学武功秘籍的废物花瓶。
他不知道，在江湖上，我是那个连续挑了他十八家武馆、让他颜面扫地的神秘高手“修罗”。
我任由他羞辱，脸上做出柔弱又惊恐的表情，心里却在推演着下一次打断他肋骨的招式。白天，我是他弱不禁风的小师娘；晚上，我是让他闻风丧胆的杀神。这场拳脚猎杀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为了报复害我双腿残疾的死对头，我嫁给了他那个身为武道宗师、却走火入魔瘫痪在床的师父。
新婚夜，武道天才叶凌踹开练功房的门，像头狂暴的猛虎，扣着我的脉门骂我“不知死活”。
他以为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、只想偷学武功秘籍的废物花瓶。
他不知道，在江湖上，我是那个连续挑了他十八家武馆、让他颜面扫地的神秘高手“修罗”。
我任由他羞辱，脸上做出柔弱又惊恐的表情，心里却在推演着下一次打断他肋骨的招式。白天，我是他弱不禁风的小师娘；晚上，我是让他闻风丧胆的杀神。这场拳脚猎杀游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1.
叶凌的手劲极大，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。
我坐在轮椅上，身体因为“恐惧”而瑟瑟发抖，眼眶里蓄满了泪水。
jrhz.info「师……师娘只是想给师父擦擦身子。」
我声音颤抖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鹌鹑。
叶凌冷笑一声，猛地甩开我的手。
巨大的力道带着轮椅向后滑去，重重撞在红木博古架上。
架子上的青花瓷瓶晃了两下，啪的一声摔得粉碎。
碎片划过我的脚踝，渗出一道血痕。
我没敢动，只是低着头，死死咬着嘴唇。
「擦身子？沈灵，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。」
叶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眼里满是厌恶。
「你一个断了腿的废人，嫁给我师父这个活死人，图什么？不就是图我们叶家的《归元心法》吗？」
他弯下腰，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。
力道不大，侮辱性极强。
「别以为成了师娘我就不敢动你。在这个家里，你连条狗都不如。」
我缩着脖子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
「我没有……我真的只是想照顾师父……」
「闭嘴！」
叶凌暴躁地打断我。
「看着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恶心！滚回你的杂物间去！今晚师父要是少了一根头发，我卸了你另外两条胳膊！」
我慌乱地转动轮椅，逃也似地离开了那个充满药味和戾气的房间。
回到逼仄的杂物间，我关上门。
脸上的惊恐和泪水在瞬间消失殆尽。
我抬起手，擦掉脸颊上的泪痕，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。
叶凌。
当年的断腿之仇，我会一点一点，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
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。
深夜十二点。
也是“修罗”该登场的时候了。
我从轮椅上站起来，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脚踝。
那道被瓷片划破的伤口，对我来说，连挠痒都算不上。
我脱下那身土气的碎花家居服，换上一身紧黑色的夜行衣。
戴上那张狰狞的修罗面具。
窗外夜色如墨。
叶凌今晚刚刚接手了城北的“雷霆武馆”，那是叶家旗下最大的场子。
也是我今晚的目标。
我推开窗，像一只轻盈的黑猫，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。
2.
雷霆武馆灯火通明。
几十个弟子正在挥汗如雨地练拳。
叶凌不在。
正好，省得我还要分心演戏。
我从天窗跃下，稳稳落在擂台中央。
巨大的落地声让整个武馆瞬间安静下来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。
黑衣，面具。
有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「是修罗！」
「那个挑了十八家场子的疯子！」
恐慌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。
最近半个月，“修罗”这个名字就是叶家弟子的噩梦。
出手狠辣，招招致命，却又偏偏不杀人，只废人武功。
「怕什么！他就一个人！一起上！」
领头的教头大吼一声，抄起一根齐眉棍就冲了上来。
我站在原地没动。
直到棍风扫到面门，我才微微侧头。
抬手，抓握。
「咔嚓。」
实木的棍子在我手中应声而断。
教头瞪大了眼睛，还没来得及惨叫，我已经一脚踹在他的胸口。
一百八十斤的壮汉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，砸倒了一片兵器架。
「太慢了。」
面具下，我发出了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沙哑声音。
接下来的五分钟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。
惨叫声，骨裂声，求饶声，此起彼伏。
我没有用任何花哨的招式，全是叶凌最引以为傲的《归元心法》里的破绽。
他当年为了抢夺我的入学名额，设局打断我的双腿，毁了我的一生。
如今，我就用他最看重的武学，一点点摧毁他的骄傲。
当最后一个人倒下时，武馆的大门被猛地推开。
叶凌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。
他看着满地的狼藉，和倒在地上哀嚎的弟子，双眼瞬间充血。
「修罗！！！」
他怒吼一声，周身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势。
我站在擂台上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对他比了一个中指。
然后，转身，撞破天窗，消失在夜空里。
身后传来叶凌无能狂怒的咆哮声。
「我一定要杀了你！把你碎尸万段！」
叫吧。
你叫得越惨，我越开心。
3.
第二天一早。
我照例端着熬好的药粥去给师父喂饭。
师父虽然瘫痪，但意识偶尔清醒。
他看着我，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。
我对他笑了笑，温柔地给他擦拭嘴角。
「师父，喝粥。」
门被一脚踹开。
叶凌满身煞气地走了进来。
他眼底一片青黑，显然是一夜没睡。
看到我，他眼里的怒火更甚。
「谁让你给他喂饭的？滚开！」
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碗，滚烫的粥泼了我一身。
手背瞬间红肿起泡。
我惊呼一声，捂着手缩在轮椅里。
「对……对不起……我只是看师父饿了……」
「饿死也是活该！」
叶凌把空碗狠狠摔在地上。
「昨晚雷霆武馆被人挑了，你知不知道？」
我茫然地抬起头，眼里含着泪。
「什么……什么武馆？我不知道……我昨晚一直在睡觉……」
叶凌死死盯着我，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。
但他只看到了一个懦弱、无能、被吓破胆的残废女人。
「废物！」
他骂了一句，转身就走。
「把地上的粥舔干净！要是让我看到一粒米，你就别想吃饭！」
门被重重关上。
我看着地上的狼藉，慢慢收起了脸上的恐惧。
舔干净？
叶凌，你很快就会知道，到底是谁该舔谁的鞋底。
我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，擦了擦手背上的烫伤。
这点痛，比起当年的断骨之痛，算得了什么？
晚上，叶凌带回来一个女人。
林婉。
叶家现在的首席大弟子，也是叶凌的未婚妻。
更是当年帮着叶凌，把我骗进那个废弃仓库的帮凶。
她穿着一身名牌高定，挽着叶凌的胳膊，趾高气扬地走进客厅。
看到我坐在轮椅上擦桌子，她夸张地捂住鼻子。
「哎呀，阿凌，这就是你那个残废师娘？怎么一股子穷酸味。」
叶凌揽着她的腰，冷笑一声。
「一个保姆而已，不用理她。」
林婉走到我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「沈灵，还记得我吗？当年你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啊，现在怎么混成这副狗样了？」
她故意伸出脚，踢了一下我的轮椅。
「那个修罗最近闹得很凶，阿凌心情不好，你最好识相点，别给他添堵。」
我低着头，唯唯诺诺地应声。
「是……我知道了……」
「真是一条好狗。」
林婉嗤笑一声，挽着叶凌上了楼。
「阿凌，今晚我要在师父的练功房睡，听说那里的聚气阵效果最好。」
「都依你。」
听着楼上传来的调笑声，我握着抹布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练功房？
那是师父最珍视的地方，也是叶家的禁地。
既然你们这么想找死，那我就成全你们。
4.
深夜。
叶家大宅静悄悄的。
只有练功房里还亮着灯。
我换上夜行衣，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房梁上。
透过天窗，我看到林婉正穿着一身性感的睡衣，在聚气阵中央摆弄着姿势。
叶凌坐在一旁，手里拿着一本古籍，眉头紧锁。
「阿凌，那个修罗真的有那么厉害吗？连你也抓不到他？」
林婉娇滴滴地问道。
叶凌把书合上，脸色阴沉。
「那个人的武功路数很怪，专攻我的破绽。而且……他的身法，让我想起了一个人。」
「谁？」
「沈灵。」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叶凌居然怀疑到了我头上？
「哈？那个残废？」
林婉夸张地笑了起来。
「阿凌你别逗了，她的腿可是咱们亲手打断的，粉碎性骨折，神仙也治不好。她要是修罗，我就是玉皇大帝！」
叶凌揉了揉眉心，似乎也觉得自己想多了。
「也是。那个废物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，怎么可能是修罗。」
「不过……」
他话锋一转，眼神变得狠厉。
「修罗对我们叶家的武功太熟悉了，肯定有内鬼。除了那个老不死的，就只有沈灵接触过心法。」
「你是说，沈灵把心法偷出去卖了？」
「不排除这个可能。」
叶凌站起身，走到窗边。
「明天把那个废物带到地牢去，我要亲自审她。如果真的是她泄露了心法……」
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我眯起眼睛。
想审我？
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。
我从腰间摸出一枚钢珠，屈指一弹。
「啪！」
练功房的灯泡瞬间炸裂。
房间陷入一片黑暗。
「谁？！」
叶凌反应极快，瞬间护在林婉身前。
我没有说话，直接破窗而入。
黑暗中，我的感官比白天更加敏锐。
我听声辨位，一脚踢向叶凌的侧腰。
叶凌回手格挡，但我这一脚只是虚招。
我借力腾空，膝盖狠狠顶在他的下巴上。
「砰！」
叶凌闷哼一声，连退数步。
「修罗！果然是你！」
他怒吼一声，不顾嘴角的鲜血，疯狂地向我攻来。
不得不说，叶凌的天赋确实不错。
这几年他也下了苦功，招式凌厉，内力深厚。
如果是在平地上，我或许还要费一番手脚。
但这里是练功房，到处都是梅花桩和木人巷。
这是我的主场。
我在梅花桩上腾挪跳跃，像个幽灵一样戏耍着他。
叶凌越打越急，招式也越来越乱。
「有种别跑！正面跟我打！」
他气急败坏地吼道。
我落在一个木人桩上，冷冷地看着他。
「如你所愿。」
我身形一闪，瞬间出现在他面前。
一拳轰出。
这一拳，汇聚了我所有的恨意。
叶凌仓促抵挡，但还是被我震飞出去，重重砸在墙上。
「噗——」
他吐出一口鲜血，满脸骇然。
「寸劲……这是师父的绝学！你怎么会？！」
我没有回答，转身走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林婉。
林婉早已吓得花容失色，尖叫着往后退。
「别……别过来！我有钱！我可以给你钱！」
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，把她拖到叶凌面前。
「你的女人，我借用一下。」
说完，我拎着林婉，撞破大门，扬长而去。
身后，传来叶凌撕心裂肺的吼声。
「放下她！我要杀了你！！！」
5.
我并没有把林婉怎么样。
只是把她扒光了衣服，扔在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广场喷泉里。
第二天一早，叶家大少奶奶裸奔的新闻就上了热搜。
叶家的脸，算是丢尽了。
我坐在轮椅上，看着电视里的新闻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。
「沈灵！」
叶凌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我的房间。
他双眼赤红，手里提着一根鞭子。
「是不是你？是不是你勾结修罗干的？！」
我吓得手机都掉在了地上，整个人缩成一团。
「我……我没有……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……」
「睡觉？那个修罗为什么对家里的地形那么熟悉？除了你这个内鬼，还能有谁！」
叶凌根本不听我的解释，扬起鞭子就抽了下来。
「啪！」
鞭子抽在我的背上，火辣辣的疼。
衣服瞬间裂开，皮开肉绽。
我惨叫一声，从轮椅上摔了下来。
「别打了……求求你别打了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」
我抱着头，在地上痛苦地翻滚。
叶凌却像疯了一样，一鞭接一鞭地抽在我身上。
「贱人！吃里扒外的东西！我打死你！」
每一鞭下去，他眼里的疯狂就多一分。
仿佛要把在修罗那里受的气，全部撒在我身上。
我咬着牙，死死忍住反击的冲动。
还不是时候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就在我快要被打晕过去的时候，管家匆匆跑了进来。
「少爷！不好了！那个修罗发来了战书！」
叶凌的动作猛地停住。
「战书？」
「是……他说三天后，要在叶家的生死擂台上，挑战您。既分高下，也决生死。」
叶凌扔掉手里的鞭子，接过战书。
上面只有血红的四个大字：
血债血偿。
叶凌看着那四个字，突然狂笑起来。
「好！好一个血债血偿！」
他转身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，眼里闪过一丝残忍的光。
「沈灵，看来你的奸夫终于忍不住要为你出头了。」
他蹲下身，抓着我的头发，强迫我抬起头。
「既然他想玩，那我就陪他玩到底。三天后，我会当着全城人的面，打死他，然后再把你这个贱人，点天灯！」
6.
接下来的三天，叶凌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。
他把自己关在练功房里，没日没夜地修炼。
整个叶家都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。
我也乐得清闲。
除了每天给师父喂药擦身，其余时间我都在调整状态。
三天后的擂台赛，是我复仇的终章。
我要在万众瞩目之下，彻底摧毁叶凌。
然而，就在比赛的前一天晚上，意外发生了。
我正准备睡觉，房门突然被打开。
几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，二话不说就把我架了起来。
「你们干什么？！放开我！」
我拼命挣扎，但双拳难敌四手。
他们把我拖到了地下室。
叶凌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，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。
在他身边，还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🥼的医生。
看到我被拖进来，叶凌笑了。
笑得让人毛骨悚然。
「沈灵，你知道吗？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。」
他走到我面前，用冰冷的刀背拍了拍我的脸。
「那个修罗的身高、体型，甚至连走路的姿势，都跟你太像了。」
我心里一沉，面上却依旧装作惊恐。
「你……你说什么？我是残废啊……」
「是啊，你是残废。」
叶凌点了点头。
「但是，如果你的残废是装的呢？」
他转头看向那个医生。
「陈医生，她是你的病人，当初也是你给她做的截肢手术。你告诉我，她的腿，真的废了吗？」
陈医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，战战兢兢地说道：
「叶少，千真万确啊！她的膝盖骨都被敲碎了，神经也断了，绝对不可能站起来的！」
「是吗？」
叶凌眯起眼睛，突然把手术刀插进了我的大腿。
「啊——！」
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，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鲜血瞬间染红了裤子。
「疼吗？」
叶凌拔出刀，带出一串血珠。
「疼就对了。如果你是修罗，这么深的伤口，你的肌肉会有本能的收缩反应。但是你没有。」
他看着我毫无知觉的双腿（其实是我用内力封住了穴道），眼里的疑虑消散了几分。
「看来，你确实是个废物。」
我疼得满头大汗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「叶凌……你不得好死……」
「骂吧，趁你现在还能骂。」
叶凌把带血的刀扔给陈医生。
「把她吊起来。既然她不是修罗，那就只能是诱饵了。」
他看着我，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。
「明天，我会把你挂在擂台旗杆上。我倒要看看，那个修罗会不会为了救你，露出破绽。」
7.
叶家生死擂。
这是本市武道界最大的盛事。
巨大的擂台搭建在广场中央，四周坐满了各路豪杰和媒体记者。
叶凌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，站在擂台中央，意气风发。
而在擂台一侧高高的旗杆上，我被绳子捆着双手，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吊在半空中。
风很大，吹得我摇摇欲坠。
我的大腿还在流血，鲜血顺着裤管滴落在擂台上，触目惊心。
底下的观众议论纷纷。
「那是叶家的那个残废师娘吧？怎么被吊起来了？」
「听说她勾结外人谋夺家产，叶少这是在清理门户呢。」
「啧啧，真惨啊。」
叶凌听着周围的议论声，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。
他拿起话筒，对着镜头大声说道：
「各位！今天这场比武，不仅是为了铲除武林败类修罗，更是为了清理我们叶家的门户！」
他指着头顶的我。
「这个女人，勾结外敌，背叛师门！今天，我就要用修罗的血，来祭奠叶家的列祖列宗！」
「好！叶少威武！」
底下的狗腿子们大声叫好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分钟了。
修罗还没有出现。
叶凌有些不耐烦了。
「怎么？那个缩头乌龟不敢来了吗？」
他走到旗杆下，抬头看着我。
「沈灵，看来你的奸夫也不过如此。既然他不来，那你就替他死吧！」
说着，他一掌拍在旗杆上。
巨大的劲力顺着旗杆传导上来。
绳子应声而断。
我从十几米的高空直直坠落。
底下一片惊呼。
叶凌冷笑一声，抬腿就是一记鞭腿，准备在我落地之前，直接踢断我的脊椎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。
我的眼睛猛地睁开。
原本涣散的瞳孔瞬间凝聚成针尖大小。
空中调整身姿。
双腿绞住叶凌踢来的右腿。
借力，翻转。
「咔嚓！」
清脆的骨裂声通过麦克风传遍了全场。
叶凌的惨叫声还没出口，我已经稳稳落地。
并且一拳轰在他的丹田上。
「砰！」
叶凌像个炮弹一样飞了出去，重重砸在擂台边缘。
全场死寂。
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擂台中央那个本来应该是个残废的女人。
我慢慢撕开被鲜血染红的裤腿，露出里面绑着的负重铅块。
「哐当！」
几十斤重的铅块被我扔在地上，砸出一个深坑。
我抬起头，看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叶凌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。
「叶凌，你的修罗，来了。」
8.
叶凌捂着断腿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
「你……你的腿……」
「很惊讶吗？」
我一步步走向他，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性的气势。
「五年前，你打断我的腿，把我扔在乱葬岗等死。你以为我真的废了吗？」
我活动了一下手腕，发出咔咔的声响。
「师父虽然瘫痪了，但他的脑子没坏。他早就看穿了你的狼子野心，暗中把《归元心法》的下半部传给了我。这五年，我日夜修炼，用内力重塑经脉。为的，就是这一天。」
「不可能！那老东西早就神志不清了！」
叶凌歇斯底里地吼道。
「他不清醒，是因为你给他下了毒！」
我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，插进擂台旁的大屏幕接口。
屏幕上瞬间跳出了画面。
那是叶凌在师父的药里下毒的监控录像。
还有他和林婉密谋夺取家产、陷害我的录音。
全场哗然。
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。
叶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「关掉！给我关掉！」
他疯了一样冲过来想要抢U盘。
我一脚把他踹回擂台中央。
「怎么？敢做不敢当？」
我踩在他的胸口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「叶凌，你不是一直想找修罗吗？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，你倒是打啊！」
叶凌被我踩得喘不过气来，眼里满是绝望和恐惧。
但他毕竟是武道天才，绝境之下，竟然爆发出一股狠劲。
「贱人！我要跟你同归于尽！」
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的丹药吞了下去。
那是叶家的禁药“爆血丹”，能瞬间透支生命力，提升十倍功力。
叶凌的皮肤瞬间变得通红，青筋暴起，整个人像个充气的气球一样膨胀了一圈。
他猛地掀翻我，双眼流血，像头野兽一样扑了过来。
「去死吧！」
这一拳的威势，竟然带起了破空声。
台下的观众吓得纷纷后退。
我站在原地，深吸一口气。
并没有躲避。
而是摆出了一个古朴的起手式。
归元心法，万法归一。
就在叶凌的拳头即将轰碎我脑袋的一瞬间。
我动了。
不退反进。
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切入他的怀中。
「寸劲·崩山！」
我的拳头看似轻飘飘地印在他的胸口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。
下一秒。
「噗——！」
叶凌的后背猛地炸开一团血雾。
他整个人僵在原地，眼里的红光迅速消退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无尽的空洞。
「这……这是……大圆满……」
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，然后轰然倒地。
经脉尽断，武功全废。
9.
叶凌败了。
败得彻彻底底。
他不仅输了比赛，还输了名声，输了叶家的一切。
警察很快赶到，以故意杀人未遂和投毒罪带走了他和林婉。
看着被戴上手铐押上警车的叶凌，我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狂喜。
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。
我回到叶家大宅。
推开师父的房门。
师父正坐在轮椅上，看着窗外的落日。
听到脚步声，他回过头，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。
「灵儿，你做到了。」
我走过去，蹲在他面前，把头埋在他的膝盖上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「师父……我替你清理门户了……」
师父伸出颤抖的手，摸了摸我的头发。
「好孩子，苦了你了。」
半年后。
叶家武馆在我的经营下，重新焕发了生机。
我废除了叶凌定下的那些霸王条款，将《归元心法》的基础篇公开传授，广收门徒。
江湖上再也没有了那个戾气深重的“修罗”。
只有一个坐在轮椅上（虽然我腿好了，但懒得走路），指点江山的沈馆主。
至于叶凌。
听说他在监狱里被人打断了双腿，每天只能像条狗一样爬着去抢饭吃。
有一次，我去监狱探视。
隔着厚厚的玻璃，叶凌看着光鲜亮丽的我，眼里满是悔恨和乞求。
「灵儿……求求你……救救我……我是你师兄啊……」
他趴在玻璃上，鼻涕眼泪流了一脸。
「我可以给你当狗……真的……只要你带我出去……」
我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天才，如今卑微如尘埃的模样。
淡淡地笑了笑。
「叶凌，狗也是要挑主人的。」
「而你，连当我的狗，都不配。」
我挂断电话，转身离开。
身后传来叶凌绝望的嘶吼声。
阳光洒在我的身上，暖洋洋的。
这场游戏，终于结束了。
（完结）
